点了点头,衙役会意把人拉到了院子外头。

谢衍丝毫不怀疑林少卿的果决。

今日的林少卿,也是五年后的大理寺卿。

林少卿对待罪证确凿的犯人,手段素来狠厉著称。便是查案也是刚毅果决。

不肖片刻,便有淡淡的血腥味从外头飘了进来。

不多时,面目凶狠的刽子手端着一个人头从外走入,放到了地上。

谁又能知道这刚被砍下头颅的杀手,在死前是不是真的一点也不怕?

只可惜,不会有人知道的一天了。

杀手中有人对上托盆中人头不瞑目的双目,脸色一变,浮现了苍白之色。

但凡尚有七情六欲的人,都会怕死,只不过是深浅和胆大和胆小之分。

林少卿扫了一眼杀手,语速缓慢:“砍头不过是碗口大的疤,你们今生作恶,没有来时再为人的道理,我倒要瞧瞧,你们还有谁要抢着去投畜生道!”

众人一阵沉默,没见着这人头时,虽有些许畏惧生死,但却也能安慰自己生死不过一瞬,没什么可怕的。可当真看到了血淋淋的人头,那畏惧就好似滚雪球般越滚越大。

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带着几分儒雅的审问官,竟真这么狠,说砍头就砍头。

眼下,似乎只要他们开了口,便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。

很快,有一人指着人道:“我们与他,还有他不是一伙的,要杀谢衍的事,我们只是收钱办事的。那人给了我们五百两金,要我们杀谢衍,取他心头血,再割下他的头发,旁的我们一概不知。”

被他指了的两人,听到他的话,也惊愕地一瞪眼。

这买主竟找了两方人马来杀谢衍!?

林少卿看到众人神色,已然明白两拨人的目的是一样的。

瞧了眼面无变色的谢衍,又看回杀手,沉声问:“取谢大人的心头血和头发何用?又是何人指使的你们?!”

一拍惊堂木:“还不如实道来!”

与招供之人一伙的另一人,慢不迭接口道:“我等也不知要谢大人的心头血和头发何用,但我们在猜测是用来做巫术。”

听到巫术二字,林少卿眉眼一凝。

圣上严禁巫术,如今竟敢有人明知故犯,到底是何人这般胆大妄为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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